《纽约时报》获得的文件显示，联邦调查局(fbi)在2019年的两起单独枪击案中指责特工滥用枪支，每一起枪击案都是极其罕见的违反其致命武器政策的内部发现。

　　第一起案件涉及阿肯色州的一名特工，他向一名正在开车逃避逮捕的嫌疑人开枪，但没有击中。那名特工在被停薪55天之前辞职了。另一起案件涉及加州的一名特工，他在下班时开枪打死了家中的一只狗，他说这只狗在一次“家庭纠纷”中咬了他;他被停学五天。

　　虽然这两起发生在2017年的枪击事件都不是什么大麻烦，但它们的披露值得注意。多年来，联邦调查局(fbi)特工几乎从未因故意开枪而惹上麻烦。通过《信息自由法》(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诉讼获得的记录详细记录了这两件事，它们增加了一个虽小但不断增长的模式，表明这种情况不再那么确定。

　　fbi内部审查程序的严谨性很重要，因为当地警方经常听从fbi的意见，调查fbi特工的枪击事件。根据其致命武力政策，特工只有在有理由相信目标对某人构成迫在眉睫的死亡危险或严重身体伤害的情况下，才被允许在练习范围之外开枪。

　　fbi新闻办公室没有发表评论。但从2018年到2020年退休的联邦调查局总法律顾问达纳·j·博恩特(Dana J. Boente)表示，该局认定这两起枪击事件违反了其致命武力政策——用探员的话来说就是“射得不好”——的决定意义重大。

　　“任何时候出现‘拍得不好’的情况，都有很多重要的原因，”博恩特说，他指出自己没有参与评论。“你不想让鲁莽的人成为特工。你要确保你有一个公平和严格的审查系统。”

　　记录显示，fbi的程序经常会对那些使用武器粗心大意、不小心开枪的特工造成失误。但是，因故意射击人类或动物而被判有罪的特工非常罕见。

　　1994年，司法部(Justice Department)的一个特别工作组指责联邦调查局(fbi)在1992年爱达荷州鲁比岭(Ruby Ridge)一名极右翼人物的小屋对峙期间，清除了参与一起引人注目的枪击事件的特工。此后，枪击案审查政策进行了修订。

　　但2013年，时报报道称，至少自1993年以来，在至少150起造成人员伤亡的故意枪击事件中，fbi认为特工遵守了致命武力政策。

　　这些资料也来自《信息自由法》(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的诉讼文件，其中只有两项涉及向人开枪的“射击失误”调查结果，分别发生在1996年，特工试图射杀逃跑的嫌疑人，但没有击中任何人。该局的文件显示，长期以来，射杀狗——通常是在嫌疑人家中执行搜查令——被认为是无懈可击的。

　　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司法部独立监察长迈克尔·e·霍洛维茨(Michael E. Horowitz)说，2013年那篇文章发表后，他制定了一个程序，要求包括fbi在内的司法部所有执法机构必须向他的办公室提供有关枪击事件的初步内部报告。然后他的办公室决定是否进行自己的调查。

　　司法部监察长办公室于2001年首次获得调查fbi的管辖权，该办公室偶尔会调查一些枪击事件，比如2005年在波多黎各发生的一起枪击事件，并应局长的要求进行了审查。新程序升级了对fbi内部枪击案审查程序的关注。

　　此外，自2013年以来，时报一直利用《信息自由法》(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定期获取后续批次的拍摄审查报告。它们表明，自从fbi的系统受到更严格的审查以来，审查开始更频繁地——尽管仍然很少——在故意枪击事件中指责特工。

　　例如，2015年，联邦调查局(fbi)把责任推给了皇后区的一名特工，他在2012年的一个晚上下班时，从他家二楼的窗户开枪，打伤了街上一名试图盗窃他汽车的男子。2016年，该机构指责巴尔的摩的一名特工开枪击中了一名逃跑嫌疑人的汽车轮胎。

　　时报获得的最新部分涵盖了大约在2017年至2021年期间完成的拍摄评估报告。特工的名字被涂黑了。

　　这些报告通常不会详细说明特工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但这一部分还包括2020年编写的一份简短报告，其中列出了该局职业责任办公室(Office of Professional Responsibility)对涉及在故意射击中滥用枪支的犯罪行为进行处罚的三个先例。

　　这三起事件中的第一起显然是2012年发生在皇后区的事件。(职业责任办公室决定解雇那名特工纳文·卡利查兰。他的律师拉里·伯杰(Larry Berger)说，他的当事人仍在试图推翻驳回判决。)

　　然而，2020年报告中列出的另外两个案例此前并未公开。虽然日期和地点被涂黑了，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提供的信息使我们有可能确定他们的身份。

　　第一起事件发生在2017年9月5日，地点是加州河滨县的一套复式公寓，一名联邦调查局特工住在那里。在一次“家庭纠纷”中，这名特工开枪打死了“家里的狗”。

　　这名被当地治安部门逮捕的探员说，这只狗在六周前的一次家庭纠纷中咬了他，现在这只狗又咬了他，并表现出持续的攻击性。

　　在发布五天无薪的处罚时，职业责任办公室列出了减轻处罚的因素:良好的服务记录、代理人的合作、以前的咬人事件以及代理人认为射杀狗可以防止进一步的伤害。它还列出了一些令人恼火的事情:这名特工在回家时不当存放枪支，并在另一个人离他非常近的情况下开枪。

　　第二起事件发生在2017年10月15日。联邦调查局小石城办事处的探员去了阿肯色州本顿的费尔菲尔德酒店和套房。他决定试图逮捕一名进入他车里的嫌疑人。根据报告，他们走近那辆车，拔出武器，命令嫌疑人举起双手。

　　但嫌疑人倒车，迅速倒车，用侧视镜撞到了一名特工的手臂。那名特工开了三到四枪，因为那辆移动的车把他困在了旁边的一辆车旁，但没有击中嫌疑人。这些镜头被认为符合该局的政策。

　　但当汽车开始开走时，第二名特工又向嫌疑人开了一枪，也没打中他。这名特工后来声称，他认为嫌疑人对“附近停车场”的执法人员和附近餐馆的顾客构成了迫在眉睫的危险，但fbi的枪击事件审查小组拒绝了这一理由。

　　在这两起案件中，检察官都拒绝提出指控。

　　查理·萨维奇(Charlie Savage)撰写有关国家安全和法律政策的文章。他当了二十多年的记者。更多关于查理·萨维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