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Khalid Shaikh Mohammed)等人被控策划9/11袭击案的审前听证会在古巴关塔那摩湾海军基地进行，而美国政府继续在自己的证人面前磕磕绊绊。

　　在上周的听证会上，政府律师试图证明被告对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特工的陈述是自愿的。

　　政府的主要酷刑施暴者，一名现已退休的心理学家，很难回忆起在一次酷刑审讯中，他威胁要割断一名受害者年幼儿子的喉咙，并在之前的证词中宣誓了这一威胁，法庭上的所有人以及我们这些监视这些可怕程序的人都清楚地意识到，政府在为其施暴者的行为辩护时遇到了一个奇怪的、意想不到的困难。

　　下面是背景故事。

　　穆罕默德和其他人在美国境外的各种所谓的中央情报局黑点遭受了大约三年的暴力折磨。他们被强奸，被吊在大冰箱里数周，被拳头和木板殴打，被施以水刑，水被强行注入鼻腔，造成窒息和溺水的感觉。

　　所有这一切的许多记录都被中央情报局官员销毁了，这是一项没有人被起诉的罪行。

　　在这些可怕的事件中，在泰国进行恐怖交易的首席酷刑者打电话给弗吉尼亚州兰利的中央情报局律师，并获得许可，以割断受害者年幼儿子的喉咙来威胁他的受害者。2020年，施虐者在关塔那摩的法庭上作证时承认了这一点。

　　为什么在泰国实施酷刑?因为中情局的律师错误地告诉他们的上司，美国宪法和联邦法律不适用于外国。

　　这从来就不是美国法律。英国和美国的普通法一直规定，当政府人员离开该国从事在其离开的国家显然是非法的行为时，他们可以在返回时对其犯罪行为负责。

　　美国最高法院在反对乔治·w·布什政府在关塔那摩的行为的五项主要裁决之一中明确表达了这一点。

　　布什自己的白宫律师建议总统，因为关塔那摩监狱实际位于古巴，宪法不适用，联邦法律不适用，联邦法院缺乏管辖权。所有这些错误的建议都是为布什和副总统迪克·切尼量身定做的，据前中央情报局人员说，他们特别喜欢酷刑，这正是他们想听到的。

　　这一可怕的法律建议成为酷刑制度的法律基础，并提议在关塔那摩设立袋鼠法庭，但从未实施，直到联邦调查局介入并制止了酷刑，最高法院介入并要求进行真正的审判。

　　然而，在保护这些被告的权利时——《宪法》保护所有与政府有接触的人，而不仅仅是公民——法院忽视了迅速审判的权利。上周，当首席刑讯官“忘记”他已经宣誓承认威胁要割断受害者年幼儿子的喉咙时，这种明显的失败就显现出来了。

　　上周，参与关塔那摩刑讯逼供后审讯的联邦调查局(FBI)首席调查员在宣誓后的一天内断言199次，她不记得20年前她参与审讯时的所见所闻，这也暴露了审判缺乏迅速进行以及政府对此的傲慢态度。

　　这就是政府的问题:当政府打算使用被告自己的话作为对他不利的证据，而辩方反驳说，这些话是在酷刑下或由于酷刑而提取的，政府必须排除合理怀疑，并在道德上确定——这是美国法律中最高的证明标准，也是刑事案件中证明有罪的标准——证明这些话是自愿说出的。

　　法庭正在处理两类词语——在酷刑期间表达的词语，以及在酷刑之后表达的词语。国防部和政府的精神病学家都认为长期酷刑的受害者会在酷刑结束很久之后说他们认为提问者想听的话，就像遭受酷刑的受害者会说他们认为施虐者想听的话一样。

　　然而，当施虐者忘记了他们听到或说过的话，当他们有意或无意地销毁了酷刑记录时，他们就使政府几乎不可能在排除合理怀疑的情况下证明他们是自愿的。

　　在酷刑过程中或从酷刑中提取的证据在美国所有法庭，无论是民事法庭还是军事法庭都是不可接受的。根据联邦法律和所有50个州的法律，无论其目的或地点如何，酷刑都是犯罪行为。政府律师不得在不面临严重道德后果的情况下粉饰酷刑。

　　布什/切尼的酷刑政权及其在关塔那摩的魔鬼岛是现代美国总统犯下的最黑暗的事件之一。他们不但没有像布什和切尼发誓的那样，通过摧毁受害者的自由意志和人格来维护、保护和捍卫宪法，反而破坏了宪法赖以建立的价值观。

　　这些价值观在《独立宣言》和《宪法第九修正案》中都有明确表述。

　　总而言之，它们反映了革命一代——那些为独立而战的人和那些起草建国文件的人——公众的一致理解，即我们的权利对我们的人性来说是自然的，它们是不可剥夺的，它们是永久的。法治的唯一目的是保护我们的权利。

　　我们为什么要把维护我们权利的工作交给那些破坏我们权利的人呢?

　　安德鲁·p·纳波利塔诺法官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和圣母大学法学院，是新泽西州历史上最年轻的终身高等法院法官。他著有五本关于美国宪法的书。阅读法官安德鲁·p·纳波利塔诺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