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c诉苹果案的关键词之一就是“跨钱包游戏”。

　　在Epic的《堡垒之夜》中，“跨钱包”意味着你可以在一个设备上用真钱购买游戏内货币(游戏邦注:即V-Bucks)，然后在另一个设备上消费。后一个平台不会从你最初的非虚拟金融交易中抽成，这也是任天堂和索尼不支持Switch和PlayStation跨钱包访问的原因。

　　在去年禁止《堡垒之夜》之前，苹果确实支持跨钱包游戏——在试用的第二天，这一事实成为Epic的一个严重陷阱。苹果继续对Epic首席执行官Tim Sweeney进行了长时间的盘问，他在数小时的证词中谈到了《堡垒之夜》到底是一款真正的虚拟世界游戏，还是一款拥有音乐会的大型免费游戏。(法官伊冯·冈萨雷斯·罗杰斯(Yvonne Gonzalez Rogers)表示，“最容易接受的类比”可能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Steven Spielberg)的《头号玩家》(Ready Player One)，斯威尼也表示赞同。)

　　网络是一个可行的选择还是一个笨拙的变通方法?

　　紧随斯威尼之后的是两位来自Epic外部的证人:iOS瑜伽应用的创始人，以及英伟达云游戏服务的产品经理。所有人都认为，苹果严格管理的App Store迫使用户使用笨拙的变通方法。与此同时，苹果公司辩称，变通方法并不一定更糟——只是不同而已。

　　《堡垒之夜》因为在应用中添加了自己的V-Bucks购买系统而被App Store除名，这违反了苹果对应用内支付处理的限制。但正如苹果律师今天指出的那样，Epic在iOS平台上销售V-Bucks还有另一种选择。该公司只需要通过其网站直接销售，用户可以通过iPhone或iPad的Safari浏览器访问网站，而苹果公司无需收取任何佣金。当他们在iOS平台推出《堡垒之夜》时，他们的V-Bucks将等待着他们。

　　“这难道不是一种负责任的处理年轻客户群的方式吗?”

　　法官伊冯·冈萨雷斯·罗杰斯(Yvonne Gonzalez Rogers)认为这一论点足够有说服力，可以继续进行调查。她问道，为什么iPhone用户不能通过Safari购买V-Bucks，在8月份《堡垒之夜》被禁之前?Epic首席执行官蒂姆·斯威尼承认，Epic本可以增加这一功能，但“这对我们的客户来说不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选择，”斯威尼告诉她。他说，如果有人想买V-Bucks，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在《堡垒之夜》中看到了某件商品。“把《堡垒之夜》放在一边，拿出一些设备，浏览网站，登录，在那里进行交易，这是非常不方便的。”简而言之，“向一款应用的用户出售该应用之外的商品，存在大量的支付处理和客户摩擦。”

　　但在询问了大多数《堡垒之夜》玩家的年龄之后，罗杰斯建议玩家之间有一点摩擦可能是件好事。“为什么有些人不能做出我作为家长所说的冲动消费，就这么不方便呢?”她问。“这难道不是一种负责任的处理年轻客户群的方式吗?”如果人们可以购买V-Bucks，然后切换平台，“你真正要求的是冲动消费的能力。”

　　Sweeney说《堡垒之夜》有家长控制，但他不反对Rogers的基本观点。“是的。顾客的便利性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如果购物容易，人们就更有可能购物，”他说。

　　“顾客的便利性是其中的重要因素。”

　　后来的一位证人也提出了类似的问题。本杰明·西蒙(Benjamin Simon)是一家名为Yoga i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该公司运营着一款名为Down Dog的iOS应用程序。(遗憾的是，法庭上没有人想到要开Updog的玩笑。)Yoga i为在iOS应用程序之外注册提供了很大的折扣。与Epic不同的是，它可以把用户送到网站上。然而，西蒙声称，苹果让找到该网站变得尽可能困难。

　　西蒙说，苹果拒绝了几个版本的Down Dog，因为它们提到在其他地方获得折扣。目前，大约有一半的iOS用户通过App Store付费注册应用。相比之下，只有10%的Android用户通过Play Store支付类似的费用，因为谷歌没有同样的限制。

　　西蒙承认，Yoga budhi可以通过电子邮件等其他方式联系客户，帮助他们切换到折扣版本。问题还是在于摩擦。“我们在产品内部与客户沟通的能力受到限制，”他抱怨道。

　　从苹果的角度来看，两位高管都是在小题大做。消费者可能不得不更努力地工作来省钱，但这并不等同于垄断封锁。虽然Sweeney将《堡垒之夜》描述为一个崇高的虚拟世界，但Rogers却将其置于“免费增值”游戏的不同背景中——这是一个强大而无摩擦的游戏循环经常被批评为令人上瘾和掠夺性的行业。

　　但可以说，正是这些批评支持了Epic的说法。在过去的几年里，监管机构和研究人员越来越关注应用程序中微妙的设计选择——比如无限滚动、五彩纸屑动画，以及对社交网络上排序算法的调整。一个广泛的共识是，小小的推动可以大大增加人们在数字平台上的投资。但Epic可能需要更加努力地说服法院，这笔投资并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