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小屋”的科学

2025-07-23 21:23来源:本站

  

  

  读劳拉·英格尔斯·怀尔德的《小房子》,就像走出自己的世界,走进她的世界。尽管他们对大草原上的生活有着无情的怀旧之情和甜美的描述,但很难批评他们丰富的细节。

  怀尔德在1932年至1943年间撰写并出版了八本书,并在她死后出版了第九本书,这使她成为了民间英雄。这些小说取材于她的家人在19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在威斯康星州、明尼苏达州和南达科他州的移民旅行,被认为是半自传体的,即使怀尔德对日期、人物和事件进行了调整。

  然而,阅读这些书,你很难不把这些故事当作真实的历史记录来对待。怀尔德的细节是如此丰富,以至于你和她一起在大草原上,冬天裹着皮草,或者在夏天穿着全袖连衣裙在太阳下烤着。读者不仅看到了她生活的一扇窗;他们走在她身边。

  出于这个原因,她的铁杆粉丝每两年举办一次laura alooza大会,以庆祝他们的女主角的生活和作品。但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在每一个亚文化中都有另一个亚文化,也是这次会议的一个意想不到的因素:艰苦的科学研究。

  怀尔德对自己生活经历的反思促使一些科学家使用非凡的研究技术来澄清书中那些看起来有点太不可思议的细节。找到了她曾经教书的校舍的旧址,而这座校舍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一个可怕的冬天,暴风雪日复一日地袭击着英格尔家的小镇,持续了几个月;劳拉的妹妹被发烧弄瞎了眼睛而这种病通常不会造成那么严重的伤害。

  “科学家有点像侦探,”今年7月在南达科他州立大学举行的会议的演讲者和联合组织者巴布·梅斯·鲍斯特德(Barb Mayes Boustead)说。“我们看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我们希望找到有助于解释它的证据。劳拉的生活和作品中不乏值得调查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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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很小的时候起,吉姆·希克斯就对劳拉有一种特殊的同情:他们都是在大草原上长大的。在他伊利诺斯州伍德斯托克市的一所小小学里,他在炉边读怀尔德的书,看着雪在窗户上打落,他对劳拉书中描述的地方产生了兴趣。

  作为一名退休的高中物理教师,希克斯努力让他的学生从现实世界的角度理解物理。当他试图找到布鲁斯特学校的地址时,他把自己的课堂技巧用在了自己身上,劳拉十几岁时就在布鲁斯特学校教书。

  布鲁斯特定居点还在前方几英里处。它离城镇有十二英里。最后她看到前面有一所房子。一开始很小,他们越靠近它,它就越大。半英里外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再远一点,还有一个。接着又来了一个。四个房子;仅此而已。在白色的草原上,他们相距很远,很小。爸爸拉住了马。布鲁斯特先生的房子看起来就像两个棚屋拼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尖顶。——《幸福的黄金岁月》(1943)

  希克斯知道劳拉是坐马车来学校的。希克斯把马的腿想象成复合钟摆,以恒定的时间周期来回摆动,他测量了妻子的马从膝盖到蹄子的长度,以计算出一次摆动的时间。然后,通过测量一次随意散步的步幅长度,希克斯可以估计出行走的速度,在这种情况下,大约是每小时3英里。

  在《这些快乐的黄金岁月》一书中,劳拉描述了12月一家人刚吃完午饭就开始开车的情景。希克斯估计,为了在天黑前赶回来,劳拉的司机,也就是她的父亲,在白天有五个小时的时间往返,所以一条腿要花两个半小时。以每小时3英里的速度计算,单程行程将在7到8英里之间,而不是劳拉在上面摘录中估计的12英里。

  希克斯找到一张劳拉画的南达科他州德斯梅特的旧地图,上面显示布鲁斯特学校在西南方向,他在德斯梅特的地图上画了一个七到八英里的弧线。根据宅基地的土地申请记录,以及劳拉所描述的她能看到夕阳在附近一间小棚户区的窗户上闪烁的光线,希克斯预测了布鲁斯特学校最有可能的位置,在布希家族(Bouchie)定居的宅基地西边,布希家族就是劳拉书中的“布鲁斯特”。进一步的研究证实了书中的另一个细节:Louis和Oliv Bouchie在独立但相邻的地块上建造家园,为了满足家园的要求,他们在分界线上建造了他们共同家园的独立部分。

  结果就是:劳拉的尖顶小屋。

  希克斯说:“艺术、物理以及所有文科和理科都是人类精神的发明,目的是试图找到原因的答案。”“为了获得真正的深度理解,为了能够以平衡的世界观独立思考,你需要这两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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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芭布·鲍斯特德(Barb Boustead)不帮助组织劳拉帕卢扎(LauraPalooza)活动时,她会在国家气象局奥马哈办事处担任气象学家。她是一位充满激情的天气教育家,在她的博客“狂野天气”上写了关于天气科学、天气影响以及人们如何为恶劣天气做准备的文章。

  在最近的一个冬天结束时,鲍斯特德重读了她年轻时写的一本怀尔德的书《漫长的冬天》,这本书主要讲述了英格尔一家在南达科他州一个异常严酷的冬天里所经历的磨难。

  “有些妇女和儿童从圣诞节前就没吃过一顿丰盛的饭,”阿尔曼佐对他说。“它们得找点吃的,不然春天还没到,它们就会饿死的。”——《漫长的冬天》(1940)

  鲍斯特德说,她发现自己在想,劳拉写的接连不断的暴风雪是否像她描述的那样糟糕。鲍斯特德意识到,作为一名气象学家,她不仅有办法找到答案,还能量化那个冬天的严重程度。

  1880- 1881年的冬天在当时有比较完整的记录。她收集了1950年至2013年的气温、降水和雪深记录,开发了一种工具,可以为一个地理区域内一个或多个气象站记录的天气情况分配一个相对的“糟糕”分数。累积冬季严重程度指数(AWSSI,与“专横”押韵)为天气与整个国家的比较分配了一个绝对严重程度,为比较区域天气分配了一个相对严重程度。它还可以追踪年复一年的趋势。

  Boustead将该工具应用于19世纪气象站的记录。那年,Boustead在劳拉所在地区调查的每一个地点都被评为AWSSI的“极端”类别,这标志着这是创纪录的降雪和低温的一年。《漫长的冬天》讲述的这个季节仍然是南达科他州和美国其他地区有史以来最糟糕的10个冬天之一。

  Boustead说,她发现当一个好故事出现时,人们会更关注天气科学。“科学家被告知要提供事实和信息,而不是讲‘故事’,因为这与虚构有关——但这不是虚构,”Boustead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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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在纽约市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医学院的一次会议上,医学院学生和一位主治医生讨论了猩红热的话题。

  贝丝·塔里尼(Beth Tarini)现在是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Michigan)的儿科助理教授,当时她还是一名医学院三年级学生,正在儿科实习。“你会因此失明的,不是吗?”

  主治医生拒绝了,但在塔里尼坚持说玛丽·英格尔斯失明的原因时犹豫了一下,正如她的妹妹劳拉在《银湖岸边》中所描述的那样。

  受到鼓舞,塔里尼开始翻阅19世纪的医学院书籍和参考资料,看看能否找到哪怕一丝证据,证明猩红热确实是玛丽失明的原因。在中断了10年之后,塔里尼和助手莎拉·亚历山大(Sarah alexander)重新开始了这个项目,扩大了搜索范围,寻找一种可能导致大量儿童失明的流行病的证据。

  他们找到了更好的东西:在英格尔斯一家居住的明尼苏达州小镇的一份当地报纸上,有一篇关于玛丽发烧、面瘫和长达一个月失明的真实报道。

  他们还挖掘了劳拉和女儿罗斯之间的信件,这些信件最终成为了劳拉自传的一部分:

  她突然生病,头部疼痛,病情迅速恶化。她发高烧,神志不清。几天来我们都担心她不会好起来。一天早上,我看着她,发现她的半边脸已经变形了。妈妈说玛丽中风了。——《先锋女孩》(2014年死后出版)

  根据报纸的报道和这些信件,塔里尼猜测玛丽可能是因为脑膜炎或脑炎而卧床不起。劳拉把玛丽的痛苦描述为“脊椎疾病”,这是一条主要线索。

  她把可能的病因缩小为病毒性脑膜脑炎,这是一种脊髓和大脑覆盖物的炎症,不仅是因为持续的头痛和发烧,还因为玛丽失明所需的时间。视力逐渐丧失更可能是感染后慢性炎症引起的神经损伤。劳拉可能把玛丽的病描述为猩红热,因为在那个时代,猩红热在儿童中很常见,读者对它的熟悉程度应该是一种可怕的疾病。

  塔里尼说:“报纸的报道让人们意识到,玛丽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她的社区见证并记录了她的痛苦。”“这让我们更加坚信,我们正在接近真相。”

  病毒性脑炎无法治愈。就像其他病毒引起的疾病一样,它必须顺其自然。但很有可能,如果玛丽·英格尔斯今天也遭受了类似的打击,她的蓝眼睛在康复后仍能看见东西。她将立即住院接受脊髓穿刺和全血检查,并得到充足的食物和水分,如果癫痫发作,将接受治疗,并对任何威胁视力的炎症给予类固醇治疗。组织和液体样本可能被送到疾病控制中心,以帮助确认病毒性或细菌性脑膜炎或脑炎的诊断。

  “这是鉴别诊断的终极挑战,”Tarini说。“我没有病人在那里给我病史或检查。我必须收集历史留给我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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