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9-14 22:19来源:本站
对受罚人的大脑造成持久损伤的惩罚肯定违反了宪法第八修正案中禁止“残忍和不寻常的惩罚”的规定。因此,上周最高法院的三名“自由派”法官正确地反对了六名“保守派”法官不审理一起涉及长期单独监禁这种司空见惯的监狱做法的案件的决定。
迈克尔·约翰逊(Michael Johnson)因入室抢劫和袭击被关押在伊利诺斯州的庞蒂亚克矫正中心(Pontiac Correctional Center)(我们将在下面重新讨论“矫正”一词),在监狱政策使他更加精神崩溃之前,他已经精神崩溃了。州惩教署将他归类为“严重精神疾病”;他的病情包括严重的抑郁症和双相情感障碍。
约翰逊起诉。2018年,一家地区法院作出了有利于监狱官员的简易判决,尽管迄今为止,最高法院一直认为,监狱官员应对囚犯健康或安全面临的重大风险“故意漠不关心”负责。2022年,联邦上诉法院的一个由三名法官组成的小组以2比1的结果确认了地方法院的法律错误。当整个法庭以5比5的平局进行审议时,这一判决得以保留。
上周,最高法院驳回了约翰逊的上诉。法院甚至不接受监狱官员的论点,即对约翰逊的持续惩罚是行政上的必要。他们没有提出这样的论点。
法官杰克逊(Ketanji Brown Jackson)反对这一否定,索尼娅·索托马约尔(Sonia Sotomayor)和埃琳娜·卡根(Elena Kagan)也持反对意见。布朗是第一位从执业公设辩护律师的角度看待刑事司法系统的法官,他指出,约翰逊在近三年的时间里:
“……他在世的几乎每一个小时都是在一个停车位大小的没有窗户、永远亮着灯的牢房里度过的。他的牢房通风不良,导致难以忍受的高温和难闻的气味。这个空间经常被人类的排泄物所覆盖。由于庞蒂亚克公司的官员不会向约翰逊提供清洁用品,除非他从商店购买,所以他经常被迫赤手空拳清理那些污垢。约翰逊每周只被允许离开牢房洗一次澡,每次10分钟。”
通常情况下,即使是被单独监禁的庞蒂亚克犯人,每周也被允许至少有8小时在牢房外娱乐。拒绝约翰逊的许可是“堆积”的,所以他忍受了三年多的限制。布朗详细描述了这种剥夺运动的后果:“他产生幻觉,痛斥自己的肉体,在自己身上小便和排便……有自杀倾向,有时会做出不当行为,希望监狱看守把他打死。”
由于单独监禁(弗吉尼亚惩教部门今天用矫情的语言来说就是“恢复性住房”),“相当多的囚犯在短暂的监禁之后就陷入了半昏睡状态,几乎不可能唤醒他们,还有一些人变得严重精神失常。”这是最高法院在1890年的一项裁决中的一句话。
监狱是否应该成为“矫正”机构——矫正人类最弯曲的木头——是有争议的。但监狱当然不应该让囚犯变得更糟。当约翰逊的精神疾病使他难以管理时,庞蒂亚克的惩罚使他更加精神错乱,庞蒂亚克继续惩罚他的行为。
然而,如果约翰逊有足够的智力——比如说,他被当作一个冷静的罪犯关押起来——庞蒂亚克对待他的方式仍然违反了《人权法案》。《第八修正案》的起草者并没有包括这样一条条款,即“除非囚犯异常难以相处或特别邪恶”,否则残忍行为是不可接受的。正如第一修正案为了保护和改善社会而保护甚至卑鄙的言论一样,第八修正案为了社会的利益而禁止野蛮的惩罚——使社会免受不人道冲动的影响,而人类正是这种冲动的牺牲品。
保守派一直担心权力的滥用,因为当权者随时随地都容易受到滥用权力的影响,他们应该对囚犯可能受到的虐待保持高度警惕,这些囚犯在高墙和不透明的程序之后,任凭国家摆布。
第八修正案让原旨主义者们胆战心惊。省去1790年关于“残忍”的公共含义的说教吧:今天没有法院会批准修正案批准时实施的一些惩罚(例如,鞭打,烙印,切割,颈枷)。当时没有实行长期单独监禁。然而,今天,长期孤立远非“罕见”;它现在是传统的和普遍的。但修正案最重要的原意是:我们不会容忍政府施加的残酷行为。
法院多数派在约翰逊案上的失职说明了“自由派”和“保守派”的标签在司法环境中是如何不恰当的。保守派对政府表现出过分的顺从;自由主义者正确地解释了先例和宪法最初的公共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