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30年代初，作为洛杉矶的一名年轻艺术家，菲利普·加斯顿(Philip Guston)有时会画三k党成员。三k党对古斯顿来说并不是一个抽象的威胁。古斯顿1913年出生于蒙特利尔，原名菲利普·戈德斯坦(Philip Goldstein);他是第一代犹太裔美国人，生活在一个警察部队中窝藏着一些激烈的白人至上主义者的城市。(其中一些人破坏了古斯顿及其同事制作的斯科茨伯勒男孩壁画。)一张1930年拍摄的三k党暴徒站在一名被处以私刑的男子面前的不祥照片，被收录在美国国家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 of Art)一场引人注目的新展览“Philip Guston Now”中。但这幅令人痛心的图像并不是这场150件作品回顾展差点脱轨的艺术品。

　　以三k党和私刑图片为由，NGA和其他三家博物馆推迟了Guston的主要展览

　　加斯顿的职业生涯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年轻时，他受到欧洲文艺复兴和超现实主义绘画以及当代美国和墨西哥壁画家的影响，创作了精湛但衍生的艺术。后来，1935年搬到纽约后，他逐渐开始接受抽象表现主义，二战后，抽象表现主义在纽约的时尚画廊中占据主导地位。最终，他转向卡通但绘画风格来描绘高度个人化的主题。其中包括三k党(kansmen)的蒙面人物，这让一些观众在策划《菲利普·加斯顿当下》(Philip Guston Now)时感到沮丧。

　　关于加斯顿的白色头巾主角的争议促使人们重新思考并推迟了展览，该展览原定于2020年在国家美术馆开幕。到目前为止，举办过“菲利普·古斯顿当代艺术展”的三家博物馆都贴上了警告标签，比如波士顿美术博物馆(Boston Museum of Fine Arts)的那些，《华盛顿邮报》的塞巴斯蒂安·斯密(Sebastian Smee)认为这是“傲慢自大”。国家美术馆的做法则更为微妙。但博物馆确实小心翼翼地把1970年在纽约马尔伯勒画廊(Marlborough gallery)首次展出的有争议的画作隔离在一个容易被绕过的展厅里。

　　在人们期待已久的菲利普·加斯顿展览中，伟大的艺术伴随着一个警告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照片最初遭到谴责的原因不是它们的内容，而是它们的风格。在20世纪60年代末，由于当时的政治动荡，加斯顿既激动又充满活力，他发展了自己成熟的绘画模式。它部分源于童年的热情:乔治·赫尔曼(George Herriman) 1913年至1944年创作的连环漫画《疯狂猫》(crazy Kat)。但这位艺术家的具象画保留了他的抽象画的元素，包括松散的笔触、浓重的浓墨重彩和以粉色、红色和黑色为主的调色板。

　　从这里的例子来判断，抽象不是加斯顿的职业。他最终认定，这是“一个谎言，一个骗局，是对精神贫乏的掩盖”——这是一种谴责，被印在了这场展览的墙上。然而，加斯顿对抽象表现主义的背离，可能是因为他意识到，像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弗朗茨·克莱恩(Franz Kline)和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奇怪的是，波洛克是加斯顿的高中朋友)这样的艺术家，画出了比他更有力的抽象作品。

　　到1960年，抽象艺术已经受到波普艺术的挑战，其中一些从业者也从滑稽的纸上获得灵感。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和罗伊·利希滕斯坦(Roy Lichtenstein)模仿商业艺术的干净、硬边风格，而加斯顿继续以凌乱、直观的方式作画。沃霍尔和利希滕斯坦描绘的是大众市场产品和流行文化人物，而加斯顿则深入挖掘自己的内心。

　　列支敦士登是创造艺术还是复制艺术?一部新电影引发了争议。

　　那里有很多东西需要挖掘。加斯顿患有抑郁症，嗜酒如命，烟瘾很大，有两件事一直困扰着他:他父亲上吊自杀——大多数报道称是10岁的加斯顿发现了他的尸体——以及他哥哥的死，因为他的腿被汽车压坏了，导致他得了坏疽。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几十年，他的家人逃离乌克兰，这也是古斯顿的心事，他在后来的画作中用成堆的空鞋来表现大屠杀。还有三k党。

　　挑衅性的不仅仅是对三k党(kansmen)的描绘，这种描绘被简化成粗大的白色三角形和黑色矩形的细眼。在一幅画中，加斯顿明确地认同了三k党成员，把自己描绘成一个戴着兜帽、抽着烟的艺术家，正在画一幅自画像。

　　这是加斯顿为压迫性白人至上主义承担个人责任的方式吗?这就是艺术家的女儿和传记作家穆萨·梅尔所说的:“这些画本质上是关于怀特的罪责——我们所有人的罪责，包括他自己。”

　　然而，也有可能，加斯顿把这些戴着兜帽的人物当作更普遍的邪恶象征，并将他们视为潜藏在每个人内心的卑鄙本能的体现。不管他的动机是什么，让《菲利普·古斯顿现在》暂时停刊的三k党画作揭示了这位艺术家在1968年至1980年去世期间创作的作品的主题复杂性。加斯顿后期作品中的意象简单而粗糙，但其道德寓意就像厚厚的颜料一样密集而有层次。

　　如果你去

　　美国国家美术馆东馆。第四街和宪法大道西北交口。202-737-4215。nga.gov。

　　日期:8月27日

　　价格:免费。